文人笔下的京华金秋人民资讯

2023/3/4 来源:不详

「本文来源:北京晚报」

文人笔下的京华金秋

▌张双林

国庆将近,香山红叶即将迎来最佳观赏期,也为金秋北京的美丽写下最好的注脚。

秋天是最美的季节,北京的秋天更是如此。百余年来,居京和旅京的文人们,对春华秋实的北京有大量的溢美之词,留在他们的文章中,给我们北京人留下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,有益于增加我们的文化自信。

秋天是实在的,看得见,摸得着,不是故意塑造出来的,而是生活的现实,那些意境、吃食、玩乐历历在目。当我们读到这些妙笔生辉的作品时,会更加赞美和欣赏秋天,赞美和感谢文人们的写作。

点赞北京的秋天之美

在赞美北京秋天的作者群中,首屈一指的当属老舍。老舍生在北京,长在北京,所以他认为:“八月未完,九月将到,论天气,这是北京最好的时候。风不多,也不大而且暖中透凉,使人觉得爽快。”他还认为“秋天一定要住北平。天堂是什么样子,我不晓得,但是从我的生活经验去判断,北平之秋便是天堂。”

将北京的秋天誉为天堂,是老舍在年时写的,离今天已七十多年,回味起来,北京的秋天还真是天堂。他在《四世同堂》中,也强调过“天堂说”:“北平之秋就是人间的天堂,也许比天堂更繁荣一点呢!”老舍在创作《四世同堂》时,正在抗战大后方四川,自然会想念北平,对北平秋天之爱就不知不觉地流露了出来,而且思念和期盼着“在太平年月,给人们带来繁露晨霜与桂香明月”的秋天的北京。

郁达夫是个讲情感的人,他也喜欢北京的秋天,他曾回忆道:“不逢北国之秋,已将近十余年了。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,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,钓鱼台的柳影,西山的虫唱,玉泉的夜月,潭柘寺的钟声。”他时而想起在北京生活的日子:“早晨起来,泡一碗浓茶,向院子里一坐,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蓝的天色,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。”他不只回想这些,甚至对北京的槐树,他亦认为“也是一种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。像花而又不是花的一种落蕊,早晨起来,会铺得满地。脚踏上去,声音也没有,气味也没有,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极柔软的感觉。”他还想到了“秋蝉的衰弱的残声”和“下得有味,下得更像样”的秋雨。

学者钟敬文是民俗专家,他对北京的秋情有独钟:“到了秋天,尤其是深秋,许多树木的叶子变色了,柿红的、朱红的、金黄的、古铜色的、赭色的,还有那半黄半绿或半黄半赤……五颜六色,把山野打扮得像个盛装的姑娘。加以这时节天色是澄明的,气候是清爽的。”

陶然亭如今是京城的知名园林,但在几十年前则是荒野一片。作家邓云乡在其《增补燕京乡土记》中,对秋日的陶然亭有所描述:“当年陶然亭的景物最宜于秋天。一过窑台,小路两旁都是密密层层的芦苇……只有秋天,凉风送爽,芦花摇曳,穿行在这芦苇丛中,极为寥廓萧疏,照过去的说法,便有无限的江湖之思了。”

邓云乡是研究北京风土人情、民俗历史的专家,著作之丰为后人所望尘莫及。他在记述潭柘寺秋天时引用了一段文字:“行时深秋,由翠微山麓,乘笋将而南,过石景山,逾浑河,及马鞍山麓,夕阳在树,柿叶殷红,山容横紫,如置身画中……”虽为引用,也是对北京秋天的一种赞美。邓云乡在北京生活了多年,他年轻时喜欢在北海太液池中划船,“太液秋风”留给了他深刻印象,他觉得“由春到夏,由夏到秋,都是北海划船的好季节”,尤其在划船时“把小船放在黑黝黝的水中央,不用划,任其漂荡,望着夏空繁星与琼华岛之明灭灯火交相辉映,蛙声、语声、水香、荷香、衣衫鬓影香,那真是‘仲夏夜之梦’境了”。虽然讲的是夏天,但与之相连的秋色、景色、氛围也是不错的啊!

王世襄是北京有名的学者和“玩主儿”,他对北京秋天的点赞是具体的、实在的,自然少不了对“秋虫”——蟋蟀(蛐蛐)的赞美。他觉得:“蛐蛐这小虫真可以拿它当人看待。天下地上,人和蛐蛐,都是众生,喜怒哀乐,妒恨悲伤,七情六欲,无一不有”,于是他在《京华忆往》中,在赞美秋天时对蛐蛐的爱恋一一表现出来。他说:“只要稍稍透露出一丝秋意——野草抽出将要结子的穗子,庭树飘下尚未全黄的落叶,都会使人想起一别经年的蛐蛐来。”

北京的秋天如此美好,除上述著名人物回忆外,周作人、梁实秋、张恨水、林海音等,也在他们的作品中加以赞美。学者杨澄在《旧京月色》及《北京老城圈儿》中,也流露出对北京秋天的印象。他称:“秋天是收获的季节,京城天高云淡,西山的红叶如晚霞红了半边天,无风无雨,不冷不热,衣着随心,俏丽示人,真是北京最舒心、最如意的季节。”而且他还感觉到“天高云淡,风爽气清,登高眺,最能领略古长城蜿蜒于崇山峻岭的百态雄姿。”

北京的秋天,不似宋人欧阳修《秋声赋》那样:“闻有声自西南来者,悚然而听之,曰‘异哉!’初淅沥以萧飒,忽奔腾而澎湃,如波涛夜惊,风雨骤至。”而是一天天由夏变秋的,而且几乎没有“秋风秋雨愁煞人”的肃杀气氛,它是温和的、光明的,这正是文人吟咏北京秋天的缘故吧!

秋天的水果摊香喷喷

秋天是收获的季节,在北京城里大多数人体会不到农村丰收的喜悦,但他们可以在街头巷尾体会到秋果的多彩艳丽。邓云乡云:“秋果上市,报道燕山秋色的先声,首先轻轻抹上一笔,接着胡同口上,也有卖花红枣的车子了,那半红半绿、红绿斑斓的枣儿,也是秋天染红的。”秋天的北京是水果种类最丰富的季节,而且自古如此。《春明采风志》中,对北京果子摊有所记述:“中秋临近,街市遍设果摊:雅尔梨、沙果梨、白梨、水梨、苹果、林檎、沙果、槟子、海棠、欧李、青柿、鲜枣、晚桃、桃奴。又有带枝毛豆、果藕、红黄鸡冠花、西瓜……”甚是丰富,而且像欧李、林檎等,今天人所知不多。老北京的中秋节和果摊是很让人记忆回味,一些居住在台湾的“北京人”更是回味不已。台湾作家小民女士在《故都乡情》中,回忆起旧日街上的果摊时饱含感情:“距八月节还有半个来月,北平街头摊子一天比一天多,除了月饼摊,还有‘熏得’整条街喷香的水果摊。”“‘熏得’整条街香喷喷的”,将老北京中秋节前的街头气氛都烘托出来了。

像老舍所形容的“果子全熟了,街上的大小摊子上都展览着由各地远来的各色果品,五光十色,打扮着北京的初秋”的情景,吸引了很多向往北京的人。历史上,北京有南北两个果子市,他们以批发为主,前门外的果子市主要经营“细果”,以外省精品水果为主,批发的对象是专供达官贵人和富户的“果局子”;德胜门内的果子市服务的对象是推车挑担的小贩,而且以质次价低的瓜果梨桃为主,至于南方的橘子、菠萝(凤梨)、荔枝、香蕉、冬天的西瓜等,他们不会去经营的。

果子摊曾引起不少人的思乡之情,在《故都风物》中,旅居台湾而又回不了故乡的陈鸿年老先生,思念起老北京的秋日:“大概每年,一进八月,过节的味儿,便很重了,像样儿的大街,沿街都是果子摊,一家挨一家的。”“北平市上,八月节的果摊,无论什么果子,一律论‘堆’。”“前门大街的果摊,到了初十以后,能从五牌楼,绵延蜿蜒,到达天桥的桥头儿。前门是这样,您再看东单、西单、西四各大街,到处是果摊,北平市上一个八月节,等于水果节,也是水果最全的时候。”如此景象怎能不让他们思念呢?今天的北京,秋天的水果种类、品种与那时有天壤之别,然而再也没有那时的韵味了。

团圆饼和兔儿爷

金秋时节的中秋节,除水果摊之外,人们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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